第 8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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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9 章
“三哥四哥，有件事，我覺得吧，得和你們說下。”
在與陸家兄妹達成合作之後的第三天，張楚嵐終於決定告知徐三徐四一件事——趙方旭早就知道馮寶寶和“阿琳”長生不老的秘密。
而促使他做出這個決定的起因，是一通與全性梅金鳳的電話。
張楚嵐想從梅金鳳那裏探聽陸瑾與無根生的事，但沒想到對方卻提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條件：作為交換，張楚嵐得先去一趟蜀中唐門。
等這件事辦完了，她才願意開口。
這事兒太大了，張楚嵐一個人可做不了主。
得找領導啊。
“我和三哥四哥去就得了。”張楚嵐道：“琳兒姐寶兒姐，你倆就不用一起跟著去了，和小師叔在家待著吧。”
“哦。”馮寶寶頭也沒擡，繼續用從仇讓那裏順來的鎏金如意磕核桃吃。
見沒自己的事兒，宿嬪琳按下播放鍵繼續刷劇，時不時也撿兩個核桃當零嘴兒。
徐四他們走後，張靈玉又在院子裏自顧自練了會兒功，在砸核桃的哢嚓聲以及不間斷響起的人聲對話中，他的動作忽而一頓，停了下來。
“寶姑娘……切磋切磋？”
“好。”馮寶寶的聲音響起。
宿嬪琳聞聲擡眸，趕緊暫停了視頻準備前排圍觀那倆打架。
十分鐘後……哦，不，或許不應該叫打架，應該叫單方面毆打，宿嬪琳托著腮心想，慘，太慘了。
馮寶寶事了拂衣去，拍拍屁股回到原位坐下，哢哢繼續砸核桃。
只有一張俊臉面無全非、被打得腫成了豬頭的張靈玉仰面躺在地上，活像一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。
“馮寶寶，你的師父是誰？”他含含糊糊的發問。
馮寶寶聞言下意識看了宿嬪琳一眼，見她沒反應，便道，“我沒有師父。”
“沒有師承？”張靈玉默了一瞬，“那你是什麽人，你的父母是誰？”
馮寶寶：“不知道，我記不起來了。”
張靈玉便不再問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撐著身子坐起來，頂著個血呼啦呲的豬頭去處理傷口。
中午，照顧到張靈玉可能會因為腫脹的臉部進食困難，三人便只草草煮了鍋面條果腹。
一直到華燈初上，出去了一整天的張楚嵐才插著兜緩緩走進院來。
“呀？師叔，你這臉……”他吃驚地看著張靈玉貼著好幾塊紗布的臉，“什麽情況？”
上過藥緩了大半天，張靈玉的臉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腫了，他不答反問，“決定了嗎？唐門。”
“還在猶豫。”張楚嵐道。
“嗯。”張靈玉頷首道，“如果去的話我跟你一起，放心……”
張楚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，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面前這張頗具不對稱美的豬頭臉，“這個先不提，你怎麽回事？”
“……”張靈玉閉眼不願回想，“試著挑戰了一下。”
“挑戰？琳兒還是寶寶？我猜是寶姐。”張楚嵐悄咪咪揚起唇角幸災樂禍，“這怎麽好像專朝臉上打的啊。”
張靈玉哼了一聲，“你怎麽知道一定不是阿琳姑娘？”
“因為如非必要琳兒姐從來不會下重手傷人，她甚至會刻意避免傷到人，在她那裏，除‘動真格的’之外，所有的一切不必要好像都可以被概括為‘玩兒’。”張楚嵐笑嘻嘻的道：“但寶兒姐不一樣，她可不會因為只擔心傷到你就限制自己太多，不打死就行了，別的才不管你，切磋前如果不跟她劃清道道，就會把人按到地上磋。”
張靈玉：“……”
他不得不承認張楚嵐說得對。
“其實第一次見她們就給我印象深刻了，這陣子相處下來，怎麽說呢……嘖。”
張靈玉還在措辭，張楚嵐調侃道：“喲，怎麽著，這是對人家倆‘小’姑娘感興趣了？”
“小姑娘？”張靈玉哂笑，“我怎麽感覺更像是兩個老修行。很奇妙，就和在師父身邊的感覺一樣，安定平和，靜。”
他又想起今天的這場切磋，“哪怕只有一點也好，猶豫、仿徨、困惑、興奮、沮喪，一切一切可以起伏的情緒和氣氛都感覺不到，能看到的只是安定平和的行動，就連向我揮拳的一刻依然如此，仿佛事情本該如此發生。”
“一切過後所剩下的只有寧靜。”
張靈玉首次問張楚嵐，“她們到底是什麽人？”
“想知道啊？”張楚嵐語氣賤嗖嗖的，“自己去問。”
“我問了，兩個都問過。”張靈玉道：“寶姑娘說她沒有師承，身世也記不起來了，琳姑娘也說自己無門無派、一介散修……”
“刨根問底啊。”張楚嵐道：“問問都還記得什麽。”
張靈玉搖頭：“用你的話說，小姑娘麽，我死乞白賴的追問不好。”
“小姑娘？我這個不搖蓮都沒把這放在心上。”張楚嵐笑，“張靈玉，我才發現原來你這個靈玉真人眼裏，女人是個很重要的事啊。”
“？！”張靈玉皺眉，“張楚嵐！你……”
“嘖嘖嘖，怎麽生氣了，幹嘛那麽兇的瞪著我？”張楚嵐道：“還是您也想跟我過兩招麽？師叔！”
“真是莫名其妙。”張靈玉懶得再理他發癲，起身想回房，卻聽身後那人欠揍的聲音傳來：“怕了？”
張靈玉腳步一頓。
張楚嵐垂著頭，額發遮住他的眉眼，叫人看不清神色，“說正經的，學校那一場後，您就不好奇我這個小侄子有多大長進麽？”
張靈玉皺眉，“你要真皮癢也不急於這一天，身體康覆了再說吧！”
“那個蘭姐好手藝，師叔，我沒像您想的那麽虛。”張楚嵐站起身拍拍衣擺，見他這架勢，張靈玉正色起來，“你…認真的？”
“嗯。不過限制個條件。”張楚嵐道：“只有雷法，我的絳宮對你的水臟……”他手心已聚出白色的陽雷，“對攻。”
……
吱呀一聲，門開了。
宿嬪琳抽空投過去一眼，就見一臉虛脫相的張楚嵐被張靈玉拎著走了進來，看他那手軟腳軟兩股戰戰的腎虛樣，她摘下耳機，“張楚嵐？你、你這是嘛去了？怎麽跟被女鬼吸光了陽氣似的。”
“琳兒姐，沒、我沒事，就跟師叔切、切磋了一下……師叔～不用扶…我…能自己走……”那聲音跟剛出生的小狗崽似的有氣無力，哦不，說不定還沒人家小狗崽有力氣。張靈玉抽抽嘴角，狠狠地無語了，“你說啥？大點聲，聽不清！”他把張楚嵐拎到床邊放下，“張楚嵐，你是跟自己有什麽仇恨麽？”
“呵呵～確實，我還需要多休息。”張楚嵐躺屍般趴在床上一動不動，一副身體被掏空的鬼樣子，看起來快升天了。
宿嬪琳：“……”
張靈玉：“……”
等張靈玉回房後，原本靜靜躺屍的張楚嵐忽然側過臉面向宿嬪琳和馮寶寶，依然有氣無力的，只道：“琳兒姐，寶兒姐，你們過來下，我有事要跟你們說……”
說是需要多休息的人第二天一早就又一個人跑了個沒影兒，去哪也沒說，以至於來找人的徐三徐四奔了個空。
“寶兒，張楚嵐呢？”
“一早就出去了。”
“他自己？”
“嗯。”
“嘛去了？電話也不接。”
“他沒說。”
直到晚上八九點張楚嵐才回來。
此時張靈玉、宿嬪琳和馮寶寶正在打撲克玩鬥地主，見他推門進來，張靈玉道：“回來了，徐三徐四先生找你，在樓上。”
“……哦哦，好，知道了。”張楚嵐看著貼在張靈玉臉上的那一張張小紙條，嘴角抽了抽，想笑又忍住，趕緊憋著笑上樓去了。
張靈玉輕吸口氣，只當沒看到。
……
二樓。
張楚嵐推門進去，“怎麽著？三哥四哥，找我？有事？”
“嘛去了？”徐四隨口問。
張楚嵐道：“嗐，學校有點事。”
徐四點點頭：“想清楚沒有，四川？”
“去！”張楚嵐在徐三徐四的註視下致電梅金鳳，給了那邊一個明確的答覆。
他答應去唐門走一趟，不過不是現在，而是一個月之後。
掛斷電話後，他對徐家兄弟解釋道：“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覆，而且……”他話音頓了頓，“總之，確實需要這一個月的修整。”
“好。”徐四道：“要去的話，寶兒阿琳肯定要跟著，張靈玉……你準備接受他了麽？”
“嗯。”張楚嵐點頭，“我跟琳兒姐寶兒姐也已經打好招呼了。”
徐三忽然問，“陸家兄妹也要？他們有點不一樣吧？”
“如果說其他人是我替琳兒姐寶兒姐選擇的話，考慮接受陸家兄妹多少有點迫於形勢的意思……”張楚嵐道：“帶他們去，他們想去的話。我這趟唐門不是什麽秘密，如果事情真像趙董猜測的那樣發展的話，不帶他們將來被他們知道了等於我違背了約定。這倆到目前為止都很實在，面對至少看上去這麽真誠的兩位，我也得拿出起碼‘看上去足夠’的誠意才行啊……況且放在身邊也是進一步了解的好機會。”
“寶兒，阿琳，靈玉，陸玲瓏，陸琳。”徐四將此次出行人選一一數來，“目前的人選就這五個，對吧？”
“還有一個，王也。”張楚嵐從兜裏掏出手機，“不過不知道這貨手頭的事情忙完沒有，我先問問看。”
【老王，在不在？】
【在不？】
【〔語音2"〕】
【〔語音7"〕】
【在嗎？】
“嘟嘟嘟……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，請稍後再撥……”
可惜，不知怎麽回事，王也的電話一直都沒打通，微信消息也不回，此後接連一個月的時間裏竟都聯系不上他。
“嘖，這貨怎麽回事，一個月都聯系不上。”還有那個諸葛青也是……自從和其他碧游村上根器一起帶回公司後好像就沒咋露過面了，公司不會還沒放人吧？
見張楚嵐皺著眉頭小聲嘀咕，宿嬪琳問道：“還是聯絡不上王也？”
“嗯。”張楚嵐無奈放棄，“算了，既然這樣那就我們幾個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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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哥四哥，有件事，我覺得吧，得和你們說下。”
在與陸家兄妹達成合作之後的第三天，張楚嵐終於決定告知徐三徐四一件事——趙方旭早就知道馮寶寶和“阿琳”長生不老的秘密。
而促使他做出這個決定的起因，是一通與全性梅金鳳的電話。
張楚嵐想從梅金鳳那裏探聽陸瑾與無根生的事，但沒想到對方卻提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條件：作為交換，張楚嵐得先去一趟蜀中唐門。
等這件事辦完了，她才願意開口。
這事兒太大了，張楚嵐一個人可做不了主。
得找領導啊。
“我和三哥四哥去就得了。”張楚嵐道：“琳兒姐寶兒姐，你倆就不用一起跟著去了，和小師叔在家待著吧。”
“哦。”馮寶寶頭也沒擡，繼續用從仇讓那裏順來的鎏金如意磕核桃吃。
見沒自己的事兒，宿嬪琳按下播放鍵繼續刷劇，時不時也撿兩個核桃當零嘴兒。
徐四他們走後，張靈玉又在院子裏自顧自練了會兒功，在砸核桃的哢嚓聲以及不間斷響起的人聲對話中，他的動作忽而一頓，停了下來。
“寶姑娘……切磋切磋？”
“好。”馮寶寶的聲音響起。
宿嬪琳聞聲擡眸，趕緊暫停了視頻準備前排圍觀那倆打架。
十分鐘後……哦，不，或許不應該叫打架，應該叫單方面毆打，宿嬪琳托著腮心想，慘，太慘了。
馮寶寶事了拂衣去，拍拍屁股回到原位坐下，哢哢繼續砸核桃。
只有一張俊臉面無全非、被打得腫成了豬頭的張靈玉仰面躺在地上，活像一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。
“馮寶寶，你的師父是誰？”他含含糊糊的發問。
馮寶寶聞言下意識看了宿嬪琳一眼，見她沒反應，便道，“我沒有師父。”
“沒有師承？”張靈玉默了一瞬，“那你是什麽人，你的父母是誰？”
馮寶寶：“不知道，我記不起來了。”
張靈玉便不再問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撐著身子坐起來，頂著個血呼啦呲的豬頭去處理傷口。
中午，照顧到張靈玉可能會因為腫脹的臉部進食困難，三人便只草草煮了鍋面條果腹。
一直到華燈初上，出去了一整天的張楚嵐才插著兜緩緩走進院來。
“呀？師叔，你這臉……”他吃驚地看著張靈玉貼著好幾塊紗布的臉，“什麽情況？”
上過藥緩了大半天，張靈玉的臉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腫了，他不答反問，“決定了嗎？唐門。”
“還在猶豫。”張楚嵐道。
“嗯。”張靈玉頷首道，“如果去的話我跟你一起，放心……”
張楚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，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面前這張頗具不對稱美的豬頭臉，“這個先不提，你怎麽回事？”
“……”張靈玉閉眼不願回想，“試著挑戰了一下。”
“挑戰？琳兒還是寶寶？我猜是寶姐。”張楚嵐悄咪咪揚起唇角幸災樂禍，“這怎麽好像專朝臉上打的啊。”
張靈玉哼了一聲，“你怎麽知道一定不是阿琳姑娘？”
“因為如非必要琳兒姐從來不會下重手傷人，她甚至會刻意避免傷到人，在她那裏，除‘動真格的’之外，所有的一切不必要好像都可以被概括為‘玩兒’。”張楚嵐笑嘻嘻的道：“但寶兒姐不一樣，她可不會因為只擔心傷到你就限制自己太多，不打死就行了，別的才不管你，切磋前如果不跟她劃清道道，就會把人按到地上磋。”
張靈玉：“……”
他不得不承認張楚嵐說得對。
“其實第一次見她們就給我印象深刻了，這陣子相處下來，怎麽說呢……嘖。”
張靈玉還在措辭，張楚嵐調侃道：“喲，怎麽著，這是對人家倆‘小’姑娘感興趣了？”
“小姑娘？”張靈玉哂笑，“我怎麽感覺更像是兩個老修行。很奇妙，就和在師父身邊的感覺一樣，安定平和，靜。”
他又想起今天的這場切磋，“哪怕只有一點也好，猶豫、仿徨、困惑、興奮、沮喪，一切一切可以起伏的情緒和氣氛都感覺不到，能看到的只是安定平和的行動，就連向我揮拳的一刻依然如此，仿佛事情本該如此發生。”
“一切過後所剩下的只有寧靜。”
張靈玉首次問張楚嵐，“她們到底是什麽人？”
“想知道啊？”張楚嵐語氣賤嗖嗖的，“自己去問。”
“我問了，兩個都問過。”張靈玉道：“寶姑娘說她沒有師承，身世也記不起來了，琳姑娘也說自己無門無派、一介散修……”
“刨根問底啊。”張楚嵐道：“問問都還記得什麽。”
張靈玉搖頭：“用你的話說，小姑娘麽，我死乞白賴的追問不好。”
“小姑娘？我這個不搖蓮都沒把這放在心上。”張楚嵐笑，“張靈玉，我才發現原來你這個靈玉真人眼裏，女人是個很重要的事啊。”
“？！”張靈玉皺眉，“張楚嵐！你……”
“嘖嘖嘖，怎麽生氣了，幹嘛那麽兇的瞪著我？”張楚嵐道：“還是您也想跟我過兩招麽？師叔！”
“真是莫名其妙。”張靈玉懶得再理他發癲，起身想回房，卻聽身後那人欠揍的聲音傳來：“怕了？”
張靈玉腳步一頓。
張楚嵐垂著頭，額發遮住他的眉眼，叫人看不清神色，“說正經的，學校那一場後，您就不好奇我這個小侄子有多大長進麽？”
張靈玉皺眉，“你要真皮癢也不急於這一天，身體康覆了再說吧！”
“那個蘭姐好手藝，師叔，我沒像您想的那麽虛。”張楚嵐站起身拍拍衣擺，見他這架勢，張靈玉正色起來，“你…認真的？”
“嗯。不過限制個條件。”張楚嵐道：“只有雷法，我的絳宮對你的水臟……”他手心已聚出白色的陽雷，“對攻。”
……
吱呀一聲，門開了。
宿嬪琳抽空投過去一眼，就見一臉虛脫相的張楚嵐被張靈玉拎著走了進來，看他那手軟腳軟兩股戰戰的腎虛樣，她摘下耳機，“張楚嵐？你、你這是嘛去了？怎麽跟被女鬼吸光了陽氣似的。”
“琳兒姐，沒、我沒事，就跟師叔切、切磋了一下……師叔～不用扶…我…能自己走……”那聲音跟剛出生的小狗崽似的有氣無力，哦不，說不定還沒人家小狗崽有力氣。張靈玉抽抽嘴角，狠狠地無語了，“你說啥？大點聲，聽不清！”他把張楚嵐拎到床邊放下，“張楚嵐，你是跟自己有什麽仇恨麽？”
“呵呵～確實，我還需要多休息。”張楚嵐躺屍般趴在床上一動不動，一副身體被掏空的鬼樣子，看起來快升天了。
宿嬪琳：“……”
張靈玉：“……”
等張靈玉回房後，原本靜靜躺屍的張楚嵐忽然側過臉面向宿嬪琳和馮寶寶，依然有氣無力的，只道：“琳兒姐，寶兒姐，你們過來下，我有事要跟你們說……”
說是需要多休息的人第二天一早就又一個人跑了個沒影兒，去哪也沒說，以至於來找人的徐三徐四奔了個空。
“寶兒，張楚嵐呢？”
“一早就出去了。”
“他自己？”
“嗯。”
“嘛去了？電話也不接。”
“他沒說。”
直到晚上八九點張楚嵐才回來。
此時張靈玉、宿嬪琳和馮寶寶正在打撲克玩鬥地主，見他推門進來，張靈玉道：“回來了，徐三徐四先生找你，在樓上。”
“……哦哦，好，知道了。”張楚嵐看著貼在張靈玉臉上的那一張張小紙條，嘴角抽了抽，想笑又忍住，趕緊憋著笑上樓去了。
張靈玉輕吸口氣，只當沒看到。
……
二樓。
張楚嵐推門進去，“怎麽著？三哥四哥，找我？有事？”
“嘛去了？”徐四隨口問。
張楚嵐道：“嗐，學校有點事。”
徐四點點頭：“想清楚沒有，四川？”
“去！”張楚嵐在徐三徐四的註視下致電梅金鳳，給了那邊一個明確的答覆。
他答應去唐門走一趟，不過不是現在，而是一個月之後。
掛斷電話後，他對徐家兄弟解釋道：“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覆，而且……”他話音頓了頓，“總之，確實需要這一個月的修整。”
“好。”徐四道：“要去的話，寶兒阿琳肯定要跟著，張靈玉……你準備接受他了麽？”
“嗯。”張楚嵐點頭，“我跟琳兒姐寶兒姐也已經打好招呼了。”
徐三忽然問，“陸家兄妹也要？他們有點不一樣吧？”
“如果說其他人是我替琳兒姐寶兒姐選擇的話，考慮接受陸家兄妹多少有點迫於形勢的意思……”張楚嵐道：“帶他們去，他們想去的話。我這趟唐門不是什麽秘密，如果事情真像趙董猜測的那樣發展的話，不帶他們將來被他們知道了等於我違背了約定。這倆到目前為止都很實在，面對至少看上去這麽真誠的兩位，我也得拿出起碼‘看上去足夠’的誠意才行啊……況且放在身邊也是進一步了解的好機會。”
“寶兒，阿琳，靈玉，陸玲瓏，陸琳。”徐四將此次出行人選一一數來，“目前的人選就這五個，對吧？”
“還有一個，王也。”張楚嵐從兜裏掏出手機，“不過不知道這貨手頭的事情忙完沒有，我先問問看。”
【老王，在不在？】
【在不？】
【〔語音2"〕】
【〔語音7"〕】
【在嗎？】
“嘟嘟嘟……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，請稍後再撥……”
可惜，不知怎麽回事，王也的電話一直都沒打通，微信消息也不回，此後接連一個月的時間裏竟都聯系不上他。
“嘖，這貨怎麽回事，一個月都聯系不上。”還有那個諸葛青也是……自從和其他碧游村上根器一起帶回公司後好像就沒咋露過面了，公司不會還沒放人吧？
見張楚嵐皺著眉頭小聲嘀咕，宿嬪琳問道：“還是聯絡不上王也？”
“嗯。”張楚嵐無奈放棄，“算了，既然這樣那就我們幾個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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